《死亡狂想曲》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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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文为定制文，oc忽略。设定为：校园摇滚队长cp抑郁症卑微学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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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一种选择都不分好坏或对错，只是要承担这个选择带来的所有结果，相信不同的人生会有各自的圆满……但，真的会那么圆满吗？
事如苍狗，生命终凋零。在无常中去追求永恒与绚烂的生命伸张，保存在我们无法忘怀的记里。极目不见故土，抬头却是同一片星空……
呵，去他妈的同一片星空。
如果时间能够重来，回到那个波子汽水味的夏天……
回到那个烈日炎炎的，简直能晒死人的烈士陵园……
回到那该死的特拉法尔加去办理休学手续的那天……
无论回到哪一刻，基拉都一定会对基德说：
——“别管他！”
特拉法尔加醒来的时候，第一眼看见的是泪流满面的妹妹。
“哥哥，哥哥你终于醒了……呜呜呜”拉米揉了揉眼睛，“医生说你多处软组织挫伤，还有两根肋骨骨裂……吓死我了，吓死我了……”
“拉米……”特拉法尔加刚发出声，眼前就闯进了德雷克那张大脸。
要问为什么特拉法尔加对德雷克这家伙印象深刻，那当然是因为他的X伤疤下巴独一无二。
“特拉法尔加，意识清醒么。”德雷克似乎很迫不及待要问点什么，“关于你携带人造汽油和硝化甘油，深夜前往前往弗雷凡斯楼盘的废墟，本次涉黑恶性事件，我们……”
“基德……咳咳……基德怎么样了？”不等德雷克问完，特拉法尔加忽然紧张地问道，“还有，那个是基拉么……他怎么会出现的，他怎么样了？”
听到特拉法尔加垂死病中惊坐起的突然发问，德雷克倒是止住了诘责，而拉米则是捂着嘴巴哭得更伤心了。
“究竟怎么样了…咳咳咳……快告诉我啊……”特拉法尔加急切地说着，若不是胸口的固定器影响了他的行动，他一定会立刻跳到地上，抓着妹妹或者德雷克的衣领，一边摇晃一边大声质问。
德雷克将勉强撑起了半个身体的特拉法尔加按了回去，以免引来护士的驱赶：“基拉在烧伤科住院，创面较大有感染风险。也不知道手臂能不能保住。”
特拉法尔加只觉得自己的心口再次熟悉地绞痛起来，胸膛因为固定器的原因只能急促地小幅度起伏，他甚至有些不敢问出口。如果自己晕厥前看到的并非幻觉，基拉被烧伤了左臂，那么那只被放进医疗废物袋的焦黑手臂……
特拉法尔加强忍着内心的恐惧，颤抖着问道：“那……基……基德呢……他怎么样了……他的手臂……还能……”
“基德？手臂？”德雷克挑起眉毛，“他的手臂你应该看见了吧。我记得你下救护车时观察了所有人。”
此刻，警察的敏锐刺破了特拉法尔加仅存的希望，他无法接受基德真的失去手臂的惨状。明明只要不管自己，明明只要自顾自的逃离，明明只要不推开……
“怎么…怎么会这样……怎么会这样……”特拉法尔加痛苦地捂住脸，眼泪再次不受控制地涌出来，自责，悔恨，绝望，还有，无比的想死……
“我那辆机车质量很好，就算摔烂了也不至于爆燃。好好想想你的瓶子里装了些什么易燃易爆物吧。这些等你好了以后可是要追责的。”德雷克皱着眉头，毫不留情地将最后一块遮羞布撕了下来，“与其担心基德的胳膊，不如担心他的性命。两处颅脑损伤，一处在太阳穴附近，一处在后脑，身为医学生你应该清楚严重性。他已经在ICU抢救好几天了，能不能活命，全看天意。”
“咳咳咳……不，这不对……这不对！！”特拉法尔加突然剧烈咳嗽起来，并且挣扎着想要逃离病房。如同受到了极大刺激陷入癫狂状态一般，口齿不清地嘶吼着什么。德雷克赶紧护着拉米，并且将特拉法尔加按在床上。护士们也是第一时间冲了进来，判断情况后以最快的速度给他注射了镇静剂。
“该死的人应该是我啊……”特拉法尔加无力地喃喃自语，药效很快发作，他徒劳地伸出手，似乎想要抓住些什么。可曾经的他抓不住罗西南迪，现在的他似乎也要失去基德。
“无关人员赶紧出去！你们在这儿只会刺激患者，从病历来看他可是重度抑郁，有多次自杀未遂史，有些话该不该说你们竟然不知道？！”一个戴眼镜的胖护士用查房记录册狠狠地在手上拍了拍，如果可以的话，相信她一定会砸在德雷克的橙色脑袋上，“警官，不是我说你。保外就医还讲究个知根知底呢，这么急着问，你就不怕把病人逼死？重度抑郁的人可是随时随地会出事情的啊！”
“抱歉抱歉……”被轰出病房的德雷克麻溜的抱歉，他可不想把事情闹大，万一捅出去了了对自己名声不好。警局工作的重点是百兽犯罪团伙，这几个被扯进去的学生关心了也不会产生太多有价值的情报，所以也只有寥寥几人在医院走走过场。
德雷克之所以这么咄咄逼人，也是因为毁掉了前不久新买的机车，那可是他砸了几个月工资和年终奖才买来的大宝贝啊！平安夜刚想去霍金斯年前装个逼，刚下车和霍金斯拥抱一下的功夫，撑死了也就三十秒？原本打算带霍金斯去一些有情志的地方跨平安夜迎圣诞节，便没熄火也没拔车钥匙，结果一个转身，车子就被一个红发青年给抢了？！当街抢车可还行？！德雷克立刻追了上去，但双腿的速度在雪地里怎么可能比得上机车？一下子跑太快的德雷克差点在雪地里滑个狗吃屎，幸亏霍金斯拽住了他的围巾，才没有鼻梁着地。就在德雷克拍着胸口感叹差点被勒死时，霍金斯塞过来一部手机，说是抢车那个青年扔过来的。
“我怎么没注意？！”德雷克嘀咕着，“用手机换车？！现在的当街抢劫这么新颖的吗？我那车多贵啊！是这一个破手机能比的嘛！”
“这个手机上开着导航呢，方向和他去的地方一样。”霍金斯从兜里掏出一叠塔罗牌，以火影结印的手速抽洗了起来，“说不定他只是想借用一下你的车？留下手机给你就是为了告诉你他要去哪儿？”
“这个涉案金额至少够他蹲个一年了好吗！看我怎么收拾他！”德雷克指着基德离开的方向心疼地大叫，“还有你怎么这么确定？正常来说这就是个抢劫的好吗？！”
“我确定是因为我认识他，他是旺匹斯大学的艺术生，音乐美术一家亲，他勉强算是我学弟。而且他给我介绍了个纹身大客户。”霍金斯抽出一张牌，盯着牌面顿了良久，才喃喃开口，“德雷克，我有很不好的预感……你可能需要给他叫辆救护车。”
“哈？！什么情况？”德雷克捏着亮着导航屏幕的手机一脸莫名其妙。
“基德他今天……面露死相……”
事实证明霍金斯是对的，救护车的确很需要，而且是B型救护车。德雷克也只是被抢车丢了面子一时气恼，很快他就意识到基德导航的目的地是去年那场惨案发生的烂尾楼。缉毒警堂吉诃德·罗西南迪殒命，是警界的重大损失，他死在自己亲哥哥手上，死在了大雪纷飞的平安夜，死在了大家的回忆中。
手机没有锁屏，德雷克在霍金斯的监视下，以调查的名义翻看了一些通讯和搜索记录。基德搜索了去年的柯拉松惨案，和基拉有一个时长约三分钟的最近通话。德雷克原本想用手机回拨给基拉，却因为电量耗尽而自动关机了。就在德雷克放下手机时，他无意中看到了手机壳背面的黑猫图案，还有附带的文字 ：
——“活着不好吗？”
嗯，看起来就是一个普通手机壳，一只黑猫，一句调侃。
但霍金斯却再次给出了神助攻：“我记得基德介绍来的那位纹身大客户，基德就叫他小野猫，而且他最近纹的一个最大的图案是胸口的心形。那天晚上我快熬死了，随口问了一句为什么要纹这个，那‘野猫’说，是为了纪念他逝去的爱情。”霍金斯说着，收起塔罗牌并且用拳头在手掌心里敲了一下，“哦对了，基德带他来的时候还特别警告过我，那家伙的对象牺牲后他就一直想寻死，钱管够，纹身技术必须好……”
心形纹身，死去的恋人，经常想死……等等，牺牲……红心，柯拉松！
德雷克似乎已经猜出了一切，立刻搂过霍金斯，在他的大脑门上狠狠亲了一口，然后一边打电话联系警务部和救护车，一边和霍金斯挥手告别。
只可惜，等德雷克先行一步赶到时，却发现并不只是有人想自杀什么的，而是万恶的黑帮组织，百兽……
原本德雷克是理性思考，自己尚未申请枪支许可，且对方人数众多自己不一定有100%把握救出他俩全身而退，此等状态应该更适合等待支援。但眼看凯多就快要了他俩性命，德雷克实在绷不住了。自己的配枪里只有两发空包弹，而且也没有使用许可，但管他呢，人命关天！于是他毅然决然举起了枪……
于是他成功从凯多手上救下了特拉法尔加，还有生死未卜的基德，并且眼睁睁看着逃跑的百兽打手们，拎着不知道装着什么的瓶瓶罐罐，砸在了自己心爱的机车上，引起了爆燃以后，最后一个逃走的人将地上的断肢，扔进了火堆里……
德雷克坐在病房外抹了一把脸，想到当时的自己一心在给基德止血，压根没注意到身旁跑过去的基拉……他似乎也和自己一样猜出了一切，又或者是基德直接告诉他的也说不定，反正他带来了一辆警车和一辆普通救护车，只比自己晚了一点点。到了现场以后，他甚至来不及为眼前的血腥场面而惨叫，眼看着远处逃跑的家伙把断肢丢进火堆，便疯了一样要要冲过去。这种危险行为当然会被警务人员阻止，但基拉硬是攥着拳头，挣扎了几下甩掉了外套，也要扑进火堆里抢出那条断臂。纵使他的手套里有石棉之类的保温隔热材料，但人造汽油和硝化甘油的油蒸汽很快攀上了他的胳膊，这让他自己的左臂也搭了进去。当警员们将他拖离火堆防止爆燃，当医务人员冲到他身边将他按进雪地物理降温，放他看着手上已经烧的面目全非的断肢时，他发出了无比凄厉的惨叫。
不知是因烧伤的疼痛而惨叫，还是因眼前的惨剧而悲痛。
“你在这儿陪着你哥哥，我去烧伤科看看基拉。”德雷克站了起来，却觉得身体无比沉重，不知是在愁机车，还是在愁案件，“希望他的胳膊可以保住。”
【未完待续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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